珍珠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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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簪子
“沒想到道長年紀輕輕,卻已然是個成過家的人了…”你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,試探著問道。
李知歡搖搖頭,說道:“非也,她沒有等到我回來。”
你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,生怕說錯什麽不該說的,反倒引起他的懷疑。
李知歡看你沈默不語,反問道:“公主難道不好奇,貧道一個出家人,怎麽還有這樣一段青蔥往事?”
你假裝不在乎,說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李知歡一邊駕駛著馬車,一邊向你訴說道:“很巧合的是,我和她的相識也是在盛都,在我被仇家追殺的那段日子裏,若不是得了她的幫助,估計早就已經暴屍荒野。後來,父親的故人找到了我,說是要帶我躲去一個仇家找不到的地方,為了她的安全考慮,我只好暫且將她獨自一人留在盛都。我本想等自己安頓好以後,便回到盛都迎娶她,只可惜待我處理好一切事務回到盛都時,卻怎麽也找不到她!”
恐怕連李知歡自己都沒發現,他在敘說你們的故事時,用的人稱並非“貧道”,而是“我”。
原來在你離開盛都以後,李知歡曾經回來尋找過你。讓你沒想到的是,李知歡竟對你情深至此,此刻你多麽想告訴他自己就是陳最,可惜你做不到…
李知歡繼續說道:“直到後來我才從別人的口中聽說,她已經香消玉殞了,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,於是便向人打聽了她埋葬屍首的地方,若不是我親眼所見,還真不能相信躺在那裏的就是她…”
說著說著,李知歡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枚珍珠簪子,你定睛一看,這不就是當初他在盛都送你的那枚簪子嗎?!!
“這簪子…”你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李知歡一直沈浸在悲傷的回憶裏,直到聽見你的問話才醒過神來,解釋道:“哦…這簪子是過去我送與她的定情信物!”
他沒理解你的意思,於是你繼續追問道:“不是的,我想知道的是,這個簪子你是從何處得到的?”
李知歡“籲~”地一聲拉停了馬車,轉過頭來問你道:“公主何故會對這枚簪子如此在意?莫非之前公主見過它?”
真是禍從口出,你就不該多嘴去問!為了不引起李知歡的懷疑,你只好找補道:“之前我的確在一個女子身上見過這枚珍珠簪子,因為它形狀特殊,我還頗有印象……”
李知歡似乎從你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關於“陳最之死”的關鍵信息,於是便窮追不舍地問道:“公主可否詳細告知貧道,是在何時、何地見何人戴過這枚簪子?”
面對李知歡的逼問,你只好盡可能用委婉的語句如實相告:“當時我就住在盛都的如夢來酒館,一個臉上戴著面紗的女子和一個獵人突然闖進了我的客房,我留意到那名女子頭上戴著的就是這枚珍珠簪子。面對身強體健的獵戶,那名頭戴珍珠發簪的女子根本無力抵抗,不一會兒就被殺死了。若不是海心拼死相護,將那獵戶偷襲致死,我可能也會慘遭毒手。之後便是國舅…哦不,現在應該叫國丈大人,他姍姍來遲,親手處理了那名枉死女子的身後事!”
李知歡眼中含淚沈默了許久,才從悲痛中緩過來,說道:“想必公主口中那名頭戴珍珠簪子的女子,就是貧道的亡妻了。這一年多以來,貧道一直在懊悔,當初就不該將她獨自留在盛都面對危險,更懊惱的是,若非公主今日將事情告知貧道,貧道可能至死都找不到殺害她的兇手……只可惜,那獵戶如今已經死了,貧道無法親手血刃兇手,替亡妻報仇!不過貧道真是沒想到,亡妻在臨死前與公主還有過這麽一段淵源!方才公主不是問貧道,這枚簪子是從何處找到的嗎?此物正是貧道在破棺以後,從亡妻身上取下來的物件,就想留在身邊做個念想…”
你總算是把謊話圓過去了,只是你內心深處卻多了一個疑問,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為什麽原本應該在你身上的珍珠簪子,會無緣無故留在了真正的李念身上?你記得明明問過海心有沒有見到過你的珍珠簪子,她也只說沒印象了……
“道長尋回亡妻的屍首後,又怎麽會去到鹹宜觀做了道士?”你好奇地問道。
李知歡只是無奈地笑了笑,說道:“一則,貧道以為斯人已逝,對紅塵俗世也失去了希冀;二則,入了道觀,便可通曉修道煉藥之事,於貧道的病情而言,也多有裨益不是嗎?”
你點了點頭,表示認可!
隨後你又問道:“對了,你讓我稱你為‘小黑’,可你又該喊我什麽呢?”
李知歡猶豫了幾秒,說道:“說句大不敬的話,在貧道見到公主的第一眼,就覺得亡妻與您長得頗為相似,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!若不是貧道清楚地知道,她的臉上有一道深得無法磨滅的刀疤,貧道還真的以為您就是她…如若公主不嫌棄使用逝者的名諱,亡妻的名諱倒也可以借您一用,貧道就叫您‘最姑娘’,您覺得如何?”
真是多虧了竹生妙手回春的醫術,才能將你臉上的刀疤消除地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!
你想起盛都極有可能還存在認得你這張臉的人,想是用“最姑娘”這個名號,也能姑且蒙混過關,於是便對李知歡說道:“我不介意這些,只是要你以亡妻的名諱稱呼我,倒是委屈你了!”
李知歡淺淺笑道:“若是她泉下有知,公主借用她的名號是為了拯救黎民百姓,一定也會答應的!對了,公主您還沒說,咱們進了盛都後要從哪兒開始著手調查?”
你不能暴露自己對盛都很熟悉的樣子,於是便調笑著反問道:“你不是一向神機妙算嗎?那不如就由你來算算,咱們該從哪裏開始查,能更快把聖蓮教這個賊窩給翻出來?”
李知歡思忖半晌,對你說道:“貧道記得您提過,聖蓮教會將拐來的女子賣到娼館!所以貧道想起有個地方,倒是可以試著找找線索!”
其實經李知歡這麽一提醒,你也已經想到了答案,只是答案不該從你口中說出來,因此你還是佯裝不知地問道:“你想說的是…?”
“祥貴人的出身之地——春風十裏!”李知歡答道。
你與他的心中所想是一致的,因此你直截了當地應允道:“行!咱們就先去趟春風十裏!”
“公主坐穩咯!駕!”李知歡一聲喝,馬車再次踏上了前往盛都的路途。
經過兩天的跋涉,你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讓你感到無比熟悉的都城。
進入盛都後,不等你們找了客棧歇腳,就往春風十裏的方向直奔過去。
讓你感到意外的是,春風十裏如今的模樣已然大變,原本應該站在門口迎客的姑娘是一個都見不到,只剩下幾個店小二打扮的男子在門口迎來送往。
“你不是說,春風十裏是個娼館嗎?我怎麽瞅著這裏倒像是個飯館?”你明知故問道。
想必李知歡也是懵圈了,他走上前向站在門口的店小二打聽道:“敢問這位兄臺,若是我沒記錯,這裏就是春風十裏吧?”
店小二很自豪地指著門口的招牌,說道:“客官沒瞧見嗎?咱們這兒就是春風十裏!”
“可是春風十裏…不應該是個娼館嗎?”你接過話茬問道。
店小二笑著說道:“哎喲!客官您有所不知,咱們這兒啊,以前的確是娼館,只是後來被咱們掌櫃接手了,這兒就改做正經營生了!”
李知歡問道:“不知你家掌櫃現下人在何處?”
店小二熱情地招呼道:“人就在裏頭,客官您請進!”
還別說,這個新春風十裏的店小二還真挺會來事兒的,你想打聽點事兒,就得到裏頭去消費,而且人家笑臉相迎,如此熱情也並非所有人都招架得住的,一個不小心便容易“著了他的道兒”!
李知歡與你相視一眼,問道:“進去瞧瞧?”
你點了點頭,對小二說道:“領路吧!”
“好嘞!貴賓兩位!”店小二賣力地對著店裏頭吆喝道。
走進春風十裏,掌櫃便親自來迎接你們了,他熱情洋溢的程度一點也不比店小二少,他說道:“貴賓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呀?”
你一看,眼前的掌櫃煞是眼熟,要是去了那一撇胡子,他不就是當初在如夢來酒館幫了你許多的那個店小二嗎?!!
“是你…”你驚呼道。
“姑娘認識在下?”掌櫃有些錯愕道。
李知歡也被你這一反應整懵了,一臉疑惑地看著你。
你趕緊連連擺手,說道:“不不…不認識,剛才看走眼,認錯了人!”
掌櫃狐疑地看著你,說道:“您二位倒也跟在下認識的兩個人長得有幾分相似…”
“掌櫃的你還做不做生意了?我們要住店!”你趕緊岔開話題道。
掌櫃一聽,生意馬上要跑了,趕緊回過神來給你們介紹道:“哎喲!您瞧我這…正事兒都給忘了!不知客官想要幾間房?”
“兩間!”你和李知歡著急地異口同聲道。
掌櫃被你們的聲音震懾到,忙對店小二說道:“帶兩位客官到溪暮閣和鷗鷺閣去!”
“溪暮閣?!!”
你再次與李知歡異口同聲地說道,只是話音剛落地,你們二人便面面相覷、不知所措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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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知歡搖搖頭,說道:“非也,她沒有等到我回來。”
你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問下去,生怕說錯什麽不該說的,反倒引起他的懷疑。
李知歡看你沈默不語,反問道:“公主難道不好奇,貧道一個出家人,怎麽還有這樣一段青蔥往事?”
你假裝不在乎,說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李知歡一邊駕駛著馬車,一邊向你訴說道:“很巧合的是,我和她的相識也是在盛都,在我被仇家追殺的那段日子裏,若不是得了她的幫助,估計早就已經暴屍荒野。後來,父親的故人找到了我,說是要帶我躲去一個仇家找不到的地方,為了她的安全考慮,我只好暫且將她獨自一人留在盛都。我本想等自己安頓好以後,便回到盛都迎娶她,只可惜待我處理好一切事務回到盛都時,卻怎麽也找不到她!”
恐怕連李知歡自己都沒發現,他在敘說你們的故事時,用的人稱並非“貧道”,而是“我”。
原來在你離開盛都以後,李知歡曾經回來尋找過你。讓你沒想到的是,李知歡竟對你情深至此,此刻你多麽想告訴他自己就是陳最,可惜你做不到…
李知歡繼續說道:“直到後來我才從別人的口中聽說,她已經香消玉殞了,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,於是便向人打聽了她埋葬屍首的地方,若不是我親眼所見,還真不能相信躺在那裏的就是她…”
說著說著,李知歡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枚珍珠簪子,你定睛一看,這不就是當初他在盛都送你的那枚簪子嗎?!!
“這簪子…”你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李知歡一直沈浸在悲傷的回憶裏,直到聽見你的問話才醒過神來,解釋道:“哦…這簪子是過去我送與她的定情信物!”
他沒理解你的意思,於是你繼續追問道:“不是的,我想知道的是,這個簪子你是從何處得到的?”
李知歡“籲~”地一聲拉停了馬車,轉過頭來問你道:“公主何故會對這枚簪子如此在意?莫非之前公主見過它?”
真是禍從口出,你就不該多嘴去問!為了不引起李知歡的懷疑,你只好找補道:“之前我的確在一個女子身上見過這枚珍珠簪子,因為它形狀特殊,我還頗有印象……”
李知歡似乎從你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關於“陳最之死”的關鍵信息,於是便窮追不舍地問道:“公主可否詳細告知貧道,是在何時、何地見何人戴過這枚簪子?”
面對李知歡的逼問,你只好盡可能用委婉的語句如實相告:“當時我就住在盛都的如夢來酒館,一個臉上戴著面紗的女子和一個獵人突然闖進了我的客房,我留意到那名女子頭上戴著的就是這枚珍珠簪子。面對身強體健的獵戶,那名頭戴珍珠發簪的女子根本無力抵抗,不一會兒就被殺死了。若不是海心拼死相護,將那獵戶偷襲致死,我可能也會慘遭毒手。之後便是國舅…哦不,現在應該叫國丈大人,他姍姍來遲,親手處理了那名枉死女子的身後事!”
李知歡眼中含淚沈默了許久,才從悲痛中緩過來,說道:“想必公主口中那名頭戴珍珠簪子的女子,就是貧道的亡妻了。這一年多以來,貧道一直在懊悔,當初就不該將她獨自留在盛都面對危險,更懊惱的是,若非公主今日將事情告知貧道,貧道可能至死都找不到殺害她的兇手……只可惜,那獵戶如今已經死了,貧道無法親手血刃兇手,替亡妻報仇!不過貧道真是沒想到,亡妻在臨死前與公主還有過這麽一段淵源!方才公主不是問貧道,這枚簪子是從何處找到的嗎?此物正是貧道在破棺以後,從亡妻身上取下來的物件,就想留在身邊做個念想…”
你總算是把謊話圓過去了,只是你內心深處卻多了一個疑問,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為什麽原本應該在你身上的珍珠簪子,會無緣無故留在了真正的李念身上?你記得明明問過海心有沒有見到過你的珍珠簪子,她也只說沒印象了……
“道長尋回亡妻的屍首後,又怎麽會去到鹹宜觀做了道士?”你好奇地問道。
李知歡只是無奈地笑了笑,說道:“一則,貧道以為斯人已逝,對紅塵俗世也失去了希冀;二則,入了道觀,便可通曉修道煉藥之事,於貧道的病情而言,也多有裨益不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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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你又問道:“對了,你讓我稱你為‘小黑’,可你又該喊我什麽呢?”
李知歡猶豫了幾秒,說道:“說句大不敬的話,在貧道見到公主的第一眼,就覺得亡妻與您長得頗為相似,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!若不是貧道清楚地知道,她的臉上有一道深得無法磨滅的刀疤,貧道還真的以為您就是她…如若公主不嫌棄使用逝者的名諱,亡妻的名諱倒也可以借您一用,貧道就叫您‘最姑娘’,您覺得如何?”
真是多虧了竹生妙手回春的醫術,才能將你臉上的刀疤消除地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!
你想起盛都極有可能還存在認得你這張臉的人,想是用“最姑娘”這個名號,也能姑且蒙混過關,於是便對李知歡說道:“我不介意這些,只是要你以亡妻的名諱稱呼我,倒是委屈你了!”
李知歡淺淺笑道:“若是她泉下有知,公主借用她的名號是為了拯救黎民百姓,一定也會答應的!對了,公主您還沒說,咱們進了盛都後要從哪兒開始著手調查?”
你不能暴露自己對盛都很熟悉的樣子,於是便調笑著反問道:“你不是一向神機妙算嗎?那不如就由你來算算,咱們該從哪裏開始查,能更快把聖蓮教這個賊窩給翻出來?”
李知歡思忖半晌,對你說道:“貧道記得您提過,聖蓮教會將拐來的女子賣到娼館!所以貧道想起有個地方,倒是可以試著找找線索!”
其實經李知歡這麽一提醒,你也已經想到了答案,只是答案不該從你口中說出來,因此你還是佯裝不知地問道:“你想說的是…?”
“祥貴人的出身之地——春風十裏!”李知歡答道。
你與他的心中所想是一致的,因此你直截了當地應允道:“行!咱們就先去趟春風十裏!”
“公主坐穩咯!駕!”李知歡一聲喝,馬車再次踏上了前往盛都的路途。
經過兩天的跋涉,你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讓你感到無比熟悉的都城。
進入盛都後,不等你們找了客棧歇腳,就往春風十裏的方向直奔過去。
讓你感到意外的是,春風十裏如今的模樣已然大變,原本應該站在門口迎客的姑娘是一個都見不到,只剩下幾個店小二打扮的男子在門口迎來送往。
“你不是說,春風十裏是個娼館嗎?我怎麽瞅著這裏倒像是個飯館?”你明知故問道。
想必李知歡也是懵圈了,他走上前向站在門口的店小二打聽道:“敢問這位兄臺,若是我沒記錯,這裏就是春風十裏吧?”
店小二很自豪地指著門口的招牌,說道:“客官沒瞧見嗎?咱們這兒就是春風十裏!”
“可是春風十裏…不應該是個娼館嗎?”你接過話茬問道。
店小二笑著說道:“哎喲!客官您有所不知,咱們這兒啊,以前的確是娼館,只是後來被咱們掌櫃接手了,這兒就改做正經營生了!”
李知歡問道:“不知你家掌櫃現下人在何處?”
店小二熱情地招呼道:“人就在裏頭,客官您請進!”
還別說,這個新春風十裏的店小二還真挺會來事兒的,你想打聽點事兒,就得到裏頭去消費,而且人家笑臉相迎,如此熱情也並非所有人都招架得住的,一個不小心便容易“著了他的道兒”!
李知歡與你相視一眼,問道:“進去瞧瞧?”
你點了點頭,對小二說道:“領路吧!”
“好嘞!貴賓兩位!”店小二賣力地對著店裏頭吆喝道。
走進春風十裏,掌櫃便親自來迎接你們了,他熱情洋溢的程度一點也不比店小二少,他說道:“貴賓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呀?”
你一看,眼前的掌櫃煞是眼熟,要是去了那一撇胡子,他不就是當初在如夢來酒館幫了你許多的那個店小二嗎?!!
“是你…”你驚呼道。
“姑娘認識在下?”掌櫃有些錯愕道。
李知歡也被你這一反應整懵了,一臉疑惑地看著你。
你趕緊連連擺手,說道:“不不…不認識,剛才看走眼,認錯了人!”
掌櫃狐疑地看著你,說道:“您二位倒也跟在下認識的兩個人長得有幾分相似…”
“掌櫃的你還做不做生意了?我們要住店!”你趕緊岔開話題道。
掌櫃一聽,生意馬上要跑了,趕緊回過神來給你們介紹道:“哎喲!您瞧我這…正事兒都給忘了!不知客官想要幾間房?”
“兩間!”你和李知歡著急地異口同聲道。
掌櫃被你們的聲音震懾到,忙對店小二說道:“帶兩位客官到溪暮閣和鷗鷺閣去!”
“溪暮閣?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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